昨天与小李同去上海美术馆。在一些人眼里的所谓高雅被我以消遣的姿态践踏着。其实艺术本就是用来消遣的,陶冶情操不也是消遣吗?你能指望一个吃不饱喝不足的艺术家去搞创作吗?在美术馆里逛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艺术的表现方式已经如此的多样化,几个投影仪摆在那放着一些不是电影的影像片段就能成就一份作品。 -_-!……人家电影号称第七艺术,可这算啥呢?记得第一层展厅里摆着一个飞机、汽车、手扶拖拉机的结合体,一群人在那拍照,然而镜头对准得最多的却是手扶拖拉机的机头,飞机头和轿车头被晾在一边。这玩意要放在农村一定是另一番景象,广大农民群众会抱着甚至骑上飞机头狂拍。其实这反映的是人性的同一面——少见多怪,城里人也好,农村人也好,都是一个物种,谁也别摆谱。虽然这几个展厅摆了大大小小琳琅满目N多个展品,有抽象的有花哨的有眩目的,但惹来最多相机的却是一个朴实的缩微版城市贫民住房,东西虽小但件件逼真,连炒菜用的锅都一身焦黑闪着油光。有句话叫“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过“高”则会脱离生活。那些太过抽象的作品远不如一件朴实的微缩实物来得震撼。所谓艺术要抽象化不过是同行间互相唬弄的喙头,也是用来唬弄老百姓的手段。
在美术馆里看到了美术馆自身的来历——在旧中国就是一个跑马会馆,而今天的上海市中心人民公园就是当年的跑马场。哈,原来上海就是围着一个跑马场建起来的城市。
下午在人民广场接着逛。小李说人民广场中间有很多老人,让我猜他们在干什么。我猜了好几次没猜出来——按照徐汇的风格,一群老人聚在一起除了打太极跳跳舞,就只有唱歌侃大山了。小李说我看了一定会有想法,表情神秘兮兮,然后带我一同走过去揭开谜底。我先是看见拐角处几个老人凑在一起小声交谈,时不时还递张纸到别人口袋里,旁边还零散地站着几个,有老头老太大爷大妈,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组词汇是:特务、邪教组织、老年婚外恋……再一拐弯,看见一大群老头老太或站或坐在路的两边,两边的矮树丛上挂着一排白纸,和修剪过的矮树丛一样整齐。走近了一看,纸上的内容写着:“女,81年出生,身高……”,“男,79年出生,上海重点大学本科……”,“寻有缘人……”……原来是相亲团。-_-! 从出生年份看,从64年到83年都人,不过多是76年到81年之间的,但与会的人员看来基本是家长。虽是相亲,当我和小李凑上前去时也不见有人前来提供咨询。大约是我们俩走在一起人家当我们是断背,或者一看太嫩就知道没有资本。别看那纸上什么大条件都没提,关键部分都在家长嘴里呢,开口一问估计遍是收入几何有无房子之类,所以这相亲的纸片不是给外人看的,是用来内部消化的。一圈转下来,印象中似乎纸面上“女”字开关的居多。记得一高中同学在班群里感慨:“从小学到出来工作,同学和同事里,都是男多女少。但是到相亲的时候会发现……”我想起一句诗,“花开堪折真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想起梅艳芳的《女人花》,“……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有谁能有东方不败一曲笑红尘的气概?
3点返回徐家汇陪另一拨同学逛商场。逛到5点半去吃晚饭。酒足饭饱,几个人又扯到对象问题上。我向他们提起今天在人民公园的见闻,一人顿时两眼放光,说择日去瞧瞧。说到这相亲会上的比例失调问题,同学发表高见,说那相亲会上的女子,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才导致今天的结果。找不到老公的女人一般有两种,一是想着找个有房有钱的老公,但这样的老公是稀有动物,只有极少数魅力值高强的女子能抢到;另一种是在事业上有成就的女强人,这种女子能对物质实现自给自足,对男方的物质方面要求不高,但她们既然混到这个层次,一般男人也很难与她们交流。对于第二种女人,更多的是无奈;对于第一种女人,则有点自食其果的意味,于是只能酸溜溜地学梅姐唱《女人花》。
猛然发现昨天是11月1日,小光棍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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