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沙长城

  周六,有幸陪两外宾到长城一游。老外时间挑得真好,那是一个黄沙漫天飞舞的日子。看天气预报说那是个晴天,温度6~8度——后来的确也晴了,不过是下午;温度也的确有这么高,可惜是在城区里的。八达岭那片地方是0度,后来还飘了几片零星的雪花。其中一位外宾从澳大利亚过来,大概是没从南半球的盛夏中回味过来,以为套了件风衣就能当冬衣,到了八达岭才发觉风大得能穿透三层风衣。身体受点冻是注定的了,但那稀稀落落的头发要是也被吹跑了那可是没得补救啊,于是他赶紧找个小店买了顶帽子套在头上。店主给他开价30,他没说一句直接掏钱了。本来还想帮他砍一下价,想起当年人家老外入侵抢走我们多少财富,咱中国百姓难得有机会反宰老外一把,于是砍价念头作罢。

  爬上长城的时候,风呼咧咧地吹,周围和天空一样昏沉沉,略带黄色,500米以外的山头就看不清楚了。沙尘暴是周五下午开始到达城里的,经过一夜的沉积,城砖上落了一层黄土。如果这时游鸿明拿一把麦克风站在长城堡头苦大仇深地唱一曲《下沙》,一定别有风情。“……天空啊下着沙,也在为我牵挂,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这是要经历怎样的沙尘暴才能写得出的境界啊!

  在爬长城的一路上,发现所有的城砖都被刻过,各种各样的名字布在上面。呵呵,中国人的陋习,不知道是不是孙大圣教坏的。其实这个刻字留念没多大意义,因为中国重名的人太多了。就算你的名字起得再稀罕,也总会有被重名的一天——除非你把自己改成和某名人同名,那样被重名的机会会少一点,比如梅超风;或者改成很特立独行的名字,比如梅川内酷。也可能某一天一个和你重名的后来人突然变得臭名远扬,于是之后每一个看过你刻在城砖上的名字的人都会唾一口沫。

  爬到最高的一座堡头时,发现堡头封闭不让上。于是众游客扎堆在堡头前看风景、拍照、打电话、聊天。我用老外的相机给老外们照了个相,为了避开其他游客,照的时候还特意把相机抬得老高。拍完了找了个游客帮我们合影。那游客可没顾虑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就按了快门。相机拿来,一看拍照效果,一张彪悍的大妈脸占据了左下角四分之一的篇幅,两道胡须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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