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能上spaces,把过去没上的日记补上

  spaces真是烂啊,这么慢。亏我专情到现在还没搬家。不说了,先赶紧把日记补上。
  
04-26 春天

(一)

  春天来了。北京飘起了飞絮,漫天飞舞的像我的心情。我一直搞不清那是杨柳絮还是梧桐絮。
  只是这飞絮比起南大浦口的飞絮来,那就逊色多了。浦口春天的飞絮像梦幻一样的壮观,落在地上能堆成一层被,人踩过如踏在云上,能激起一圈涟漪;飞起来时整个世界就是一个童话。
  

(二)

  最近莫名其妙胃口突然变大了。总是吃不饱。晚上常常饿,有几次还加了饭——两份4毛,或者一份6毛加一个大馒头,或者加两个饼……
  我想我快修练至饭桶这个境界了。
  你好,我的大卫(胃)先生!
  

(三)

  今天突然搜到张爱玲的那段经典名句,原来出自一篇很短的文章: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青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地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了,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个青年。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一九四四年四月
                         (张爱玲文集第四卷)

  
04-24 又是本命年
  今天今晚,本想去跑步,突然想起车锁没修,五一要想骑就没车骑了。于是改主意去修车。
  于是辛辛苦苦地抬着车尾来到修车铺。当初买车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我也有今日,从来都是人骑车车伺候人,今天变成了车骑人。车锁在后轮,这重心也在后轮,似乎就是为了整人。来到修车铺,问车锁的价,15块,上次在玉泉东问的价是9块。我问人家怎么这么便宜,师傅说我这是纯铁的,人家那里面是塑料的,一撬就坏。我不是行家,只有信了他,换完锁乖乖掏了15块。但愿他不是骗人。
  回来的路上骑得慢慢悠悠,到高能所的时候突然感觉口袋里好轻,低头发现右边口袋——我放手机的口袋往外翻了。我的心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手机被偷了,隐约感到某个瞬间我的口袋似乎被人掏过。但马上又不甘心地回忆自己有没有带手机,结论是我不可能没带手机。于是我马上掉头沿原路返回,尽管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是徒劳。的确,我是徒劳的。我只能带着隐隐的失落回去,渺茫地期望着我刚才对于带没带手机的断定是错的。回到宿舍,手机真的不在。
  如果我打算去跑步,那么我的手机就不会被偷。如果我的车锁没被撬,我就不会换车锁;如果我的车锁不是很烂,小偷就能成功地把我的车偷走,我也没有换车锁的必要,我的手机也不会被偷;如果我和大头一起去南京,我也不会想到五一可能骑车出去,我也不会换车锁,我的手机……可是生活哪有如果?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这句话在我身上怎么体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我安慰自己,只是丢了手机而已,这没什么,我还活着。的确,这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想哭,不是为了手机,而是想到最近一个多月的种种遭遇。我知道明天我还会笑着面对大家,只是现在……也许大家会知道我的倒霉事,当他们看到我的笑时也许会觉得我看得很开。
  晚上去洗澡,进了澡堂才发现我的澡卡刷不起来,记得上次还剩5分钟,难道有最低限额的门槛?唉,人一倒起霉来都是一连串地倒。只好回去收拾东西回去打篮球,晚些再洗冷水罢了。打完球回来,心情好了些,我不禁感叹人的心情变化怎么这么快。
  我在寝室抱怨说:又是本命年惹的祸。小W说:你没穿红内衣吗?我这才知道本命年是要穿红内衣消灾的。于是我赶紧搜出一件红T恤。无神论的我居然也投降了。
  
04-22 春游十渡
  难得又有一次班级集体活动,还是春游。能聚在一起就这么一年,大家都格外珍惜,小W同学柱上拐也要报名,为集体牺牲之精神实在可嘉。全班99号人,报名的就有87号,包括个别家属。
  周五下午一点过上车出发。下午的课我逃定了。一开始在车上打牌,不一会我就晕车了——连日来睡眠不足的后果。一觉睡到大半路,醒来发现车外风景已有几分。没多久,车就冲过了八渡九渡进了十渡。进了农家院,大家一下车就奔向已安排好的大院住处抢占自己的土窝。打牌打至四点,第一项活动——划竹排开始了。大家扔下牌一窝蜂地涌向河边,三五一群地上了竹排,多数竹排较窄只能容下两三个人。当然,在划竹排的不只我们这群,还有别的同来十渡游玩的,看样子大家都是学生。于是,平静的河面上开始热闹起来。开始大家还规规矩矩地划,不一会就爆发了泼水大战,竹排比较多撞到一块是常有的事,又过了一会有人掉下竹排——不过水只有不到一米,看人家那身行头,又是拖鞋又是中裤,看样子早在等人把他晃下水了。此后陆续有人落水,其中包括一个女生,和偶的舍友JPP,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一竹排上的一个小时里,一切工作都与我绝缘,层积岩块堆成的山,清沏见底的水,山环水绕,夕阳下的竹排,一群打水仗的学生……好享受的时光!
  一个小时后,大家陆续回去,HRC告诉我说JPP落水时眼镜掉了。先前也有一个人掉过,一群人在竹排上没找着,没想到JPP也中奖了。于是我和HRC和与他同来的师妹一起划了一条小竹排去寻眼镜,河面上还有一对情侣在流连忘返,刚才无比热闹的河面,此时只剩两只竹排,太阳快下山了,周围平静无比。没有水波的干扰,我能清楚地看见河底,但JPP的眼镜镜框极细,寻找难度很大,之前JPP刚落水时一群人来找了好一会也没找着,我们都很小心翼翼。竹排慢慢向JPP落水地地方移去,就在一个瞬间,我一眼锁定了一个淡淡的影子——那正是一副眼镜,HRC用的他的长臂将其捞上,果然是JPP那副。一群人忙活了半天没找到,被我一眼找到了!大家都惊叹不已,从捞回眼镜到回到岸上,我的耳朵一连听到N个“太帅了”——小师妹找不到词了。
  傍晚,在农家院里吃了顿农家饭。风味不错,只是我不小心吃了两碗饭一个大馒头一碗米汤——吃撑了,想起晚上的烧烤吃不动了,有点郁闷。晚上8点,大家再次到河边,柴禾堆起,4团篝火燃起,大家玩游戏的玩游戏,烧烤的烧烤,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篝火晚会。
  篝火烧得过半的时候,起了一阵风,天上漂下几点雨星子,不少人都以为要下雨了,有一半人先回去了,剩下我们这些不怕雨淋的人和舍不得走的人,围着火堆烤火,继续唱歌烧烤。
  篝火结束,回去打牌至12点多,我撑不住,回窝睡了。有人说要玩通宵,寒……
  第二天8点出发去东湖港,我7点就醒了——都是生物钟惹的祸。7点半又是一顿农家早餐,我狂吃,反正这回不怕吃撑了。上车2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等了一会买票进门。从检票口到风景区中间隔着一条100米宽的湖,湖中央有个能喷十多米高的喷泉,要过此湖须走一铁锁桥。一百多米长的铁锁桥悬在空中,几十上百号游客过桥,而且都是调皮好动的学生为主力军——结果是桥被人为地晃动起来,一些女生们被吓得不行,大部分人对此是十分享受的,包括我。过了桥后就是一道山门,上山的路就在这群峰之间的谷地蜿蜒而上。一路上泉水流淌沿路而下,风景美不胜收。山石全都是层状岩,让人想起地理书上的断层照片,岩石之间裂缝很多,山峰像被削直的一样险峻无比,似乎一个炸雷就能引起山崩。行至半山腰,终于看到一个很漂亮的三叠瀑。后来的山上的风景也仅限于阅览群峰而已,再没有瀑布这般美妙了。不过那群峰叠得实在壮观。上到山顶,拍了点照,休息了一会,吃了点自带的食物,大家便抄另一条路下山分拔打牌去。
  山门前,大家在湖边的空地安好大本营,玩80分,玩杀人,玩踢键子……下午两点多,返回农家院的车已到,大家集体返回检票口以外,返回时照例在铁锁桥上拼命地享受晃桥的乐趣。
  下午4点半,全体人员上车朝玉泉路返回。我又晕车了。
  晚上,我坐在椅子上发昏,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还在桥上跟着晃。
  
04-17 生活

(一)

  下午,老师竟然放了早学,难得。偶和大头就去地下室打桌球。
  说起桌球,大学的时候小马哥带我去南气院前打过一次,那是我第一次打桌球,当然打得很糟。此后也就没接触过。来到科苑后,某日QL和PZ去打过一次,2V1,还是打不过高手平仲同学,那时发现会打桌球的人真帅啊。直到上个月大头和我再一次去地下室,两个人像白痴一样地打,闹出来的笑话恐怕没人能想像,从那时起我真正喜欢上了这项游戏。今天难得又一次占到了位子,遂和大头重温桌球白痴的日子,只是外加了小汪同学。打过几回的我们也开始打得人模人样了。不过偶尔还会现出原形——一杆子捅过去,就蹭了白球的一点边,那白球只忽悠忽悠了两圈就不动了;有时白球还能被戳飞出球台外,寒……
  

(二)

  晚上去看了北京市残疾人艺术团的演出。很精彩。有个千手观音,不过舞台太小,看来是删减版的,不过对我来说最精彩的却不是那一段,或者感触最深的不是那一段。
  演出上想了很多。说是为了关心残疾人这一弱势群体,从某些角度看来,我们并不比他们强。面对他们,我们连同情都不配用。他们所要付出的,所要面对的,比我们要多得多;我们肢体健全,却常常有人在迷失。在生活上,他们需要我们的关爱;从精神上,我们需要他们的鼓励。我们要感谢他们,在我们迷失自我时给了一个参考的榜样。其实我们之间的帮助是相互的,我们是生而平等的。
  上帝是公平的,你失去的会在别处上得到补偿。其实那个上帝就是自己。
  
04-16 周日打篮球小记
  难得周日下午有空,忙里偷闲,发现篮球场下停了一堆小车——又是周末培训班。不过有几辆开走了,好不容易空出点场来,不过篮框下还停着个把辆。这时候正是场地空着的时候,还没人去占场。我带了球去小练一会。
  练了好一会,人就渐渐多了。我们占的那片场子后面那几辆车都陆续开走了,唯独球场底线边上还有一辆红色的挺漂亮的小车还赖着不走——车主还在课堂上恋战。大伙也不管了,放开了就投远球。有一次球就这么弹过去,捡球的哥们太迟钝——于是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球从底线溜走,还不说再见——就往车上蹭。一位哥们作惊恐状道:那可是宝马啊!我初始只是一惊,这回是一诈!看看车前面的牌子,果然是BMW。心想这一蹭该值多少钱呢?
  后来分拔打球,有个瘦小子来防我,是个难缠的家伙,不小心让他盖了两个帽,唉,真是长了他的士气。半场太小,晃人都不好晃。不知是不是人品好,居然乱扔扔进了好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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