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

LQQ同学到美国出差,路过旧金山的大桥,随手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H同学留言:大桥下有没有一群鸭游过?

H同学总觉得脸上发痒,于是经常用手上下搓脸止痒。
XLJ同学:你看你,皱纹都搓出来了。别老是上下搓脸了。
H同学点点头。
XLJ同学:以后要横着搓。

五一刚收完假回来的第二天,H同学与ZYH同学在电梯里相遇。ZYH同学显得一脸困顿。
H同学:你看着很疲惫的样子。
ZYH同学:是啊。
H同学:节后综合症。
ZYH同学:我也没怎么出去玩。
H同学:产后综合症。

中午H同学请小伙伴们吃食堂,去得晚了。
H同学:来得晚了,后面都没什么硬菜了。
F同学:没事,软的我们也吃。我们都是吃软饭长大的。

娱乐群里新进了小伙伴,引发新一轮聊天潮。
C同学:咱们群平时有组织活动吗?
XN同学:有啊,吃喝玩乐琴棋书画,无所不包。
LS同学:还有琴棋书画?是聚在一起斗诗吗?
H同学:斗诗不够逼格,主要斗地主。

XLJ同学看着放了好些天的半棵大白菜,一脸愁容:这白菜再放久点就坏了。
H同学:没事,我有空解决了它。
XLJ同学白了H同学一眼:你会做吗?
H同学:我可以清蒸。

夜行者

  我走过很多次夜路。所幸多数时候都是在单位园区里走。
  园区就像个完整的小社会,吃喝拉撒,工作睡觉,都可以在这个小社会里完成。没有出小区办事的需要时,一个月不出园区也不是问题。就像大学,一个学期不出校门也不是问题。这种小社会园区人员特别单纯。在里面活动的绝大部分都是要工作的人。在园区上班的和不在园区上班的;过来帮带娃的家属老人;打扫卫生的;开小卖铺的;理发的;白天进园区送外卖的;开出租车进进出出的……这种单纯的人员性质,使得园区安全指数特别高。白天麻雀可以公然在距离行人一米左右的草丛中自顾自地找食物,晚上野猫在车底下和草丛里钻进钻出,偶尔有黄鼠狼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边寻找下一片草丛。
  在这样的园区里走夜路,根本不用担心鬼怪和贼匪。
  偶尔,我也会在园区以外的地方逛夜路。习惯了园区环境里的夜路后,我失去了对夜路惶恐的知觉。所幸我所走过的夜路治安基本都还不错。在治安还不错的环境下,能引起夜行人产生惶恐的,大概只有心中的鬼怪了。而我 恰恰是个无神论者。当然,再强大的内心,也未必能消得干净对于未知的本能恐惧。所以,回想起来,有很多回夜路的经历还是很刺激的。且不说在那灯红酒绿的热闹古镇边缘地带穿行,也不用提在名校偏僻角落和荒凉周边摸黑瞎逛,光是那孤岛荒坽没有路灯的乱坟岗边路过的经历就足够我吹好多年。
  在治安不错的前提下,一个人走夜路,会有很多特别的经历。那些整齐的路灯,黑幽幽的树丛,棱角分明的建筑,甚至是路过的行人,每一处都是不重样的风景。面对这些风景,你不必思考什么,也可以随意思考什么。不像白天,遇见个行人你还得考虑有没有见过,熟不熟,要不要打招呼。在夜路中,社交可以扔在一边。所有的思考,都是和自己心灵的对话。天马行空,小心细腻,淫邪狂乱……这一刻,你拥有最真实的自我。
  宁静的夜晚天然会带些凉意。所以走夜路更适合在夏秋季节,或者南方。要是冬春季节走夜路,那实在是有点雪上加霜的意味,找不来什么美好体验。在燥热的夏夜,哪怕在开阔的广场上躺一晚,也不见得比在屋里吹风扇体验差。这给许多流浪汉和一时回不了家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安顿的选项。在南方,12点的夜晚正是小镇街边热闹的时候。街边的烧烤摊、炒田螺摊、粉摊、粥摊一路摆开。忙碌了一天的青年、中年们在小摊扎堆相聚,喝着啤酒聊着天。记得很多年前,每年大学暑假参加完高中同学聚会,男生都会集体去网吧通宵玩游戏。玩到后半夜出去找吃的,居然还能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老牌街边粥摊。昏黄的灯光下,几个疲惫的大学生喝着浓郁的肉粥,那种极致的养生感,多少山珍海味都找不来。
  比起南方,北方的夜晚时长冬长夏短。夏天的时候,天色要到晚8点才会彻底黑下来,而早上不到5点就能看到曙光了。所以,在北方的夏天熬夜,其实水分挺大的。6点钟左右,清洁工们就开始开展清扫工作了。大街上的小摊也开始陆续忙活,准备开始卖早餐。若是在冬天,这个点天还是黑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也是夜行者。
  话说回来,夜行者们从不会孤独。且不说那些准时亮起的路灯,那些灯火通明的建筑里一定有当班的保安,马路上时不时会有缓缓巡逻的警车。夜行者们能有完整的夜行生活,还是得拜那些守护安全的执勤人员所赐。他们是如此的低调,以至于在夜行者的队伍里毫无存在感。但又恰恰是他们的存在,才让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有被强盗抢走夜行者的主角。
  第一批夜行者送走了白天,最后一批夜行者迎来次日的清晨。日复一日,生生不息。

2019年7月

  我还没来得及纪念,2019年的六月就已经过去了。它是那么的特殊,又是那么的普通。我好些年的挣扎,在此终结。但我的收获又还没到来,所以我的六月没有欢歌。它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它是一个终点,是一个节点,是一个起点。就像它所包含的夏至。那一天是一年里很重要的物理分界线。在那之前,从年初数过来,白天一天比一天长,让人甚是期盼。夏至一到,关于白天的期盼也就到达了终点。剩下的日子便可计入下半年,白天渐短,黑夜渐长。关于星月的期盼由此启航。
  站在这个节点往前看,是波光粼粼的前半生。那些一荡一荡的波纹,掀不起一艘纸船;那些星星点点的光,捞不出半点珍宝。那些年的我以为那就是大海,波涛汹涌。那些年的我好小好小。
  六月一过,天气就开始各种无常。帝都一会刮着妖风;一会从东边飘来大雨。下大雨的那天我正要赶公交,打着伞也挡不住裤腿和鞋被湿透。灿烂的太阳和星月童话又要少一点了。这个新起点似乎不太一般。
  我想起朋友圈里一位年轻的母亲晒过一张娃趟水的照片。照片里,她的娃穿着小水鞋,踩在小水滩上,溅起浅浅的水花。有爱的母亲敏锐地捕捉着关于她家娃的点点童趣。想来我们都有过那些喜欢趟水的童年时光。大家的童趣,是多么的一致!
  如果下雨赶公交的那天,我也有一双水鞋,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踏过深深浅浅的积水,从容地走到车站。偶尔来一段这样的经历,一时没有太阳也可以无所谓的。仔细想想,那些在太阳底下奔跑的回忆似乎还没有那些被雨淋得一身狼狈的回忆来得强烈。
  所以,下雨天没有水鞋,似乎也不是问题。
  你好,七月!

2019年4月26日

H同学看到一篇励志文,内容是某理科生毕业后转行研究用AI养猪,并取得了成功。
H同学深有感触:时代在召唤我们!每每想到那些飞在风口的猪,我的耳边就会响起一句歌词:我要飞得更高……
LAM同学:大佬都养猪了。要不咱们也去创业吧。
H同学:我的意思是,在这个时代当一头猪真幸福啊!有AI照顾……创业?这么辛苦的事让大佬们去弄。

HB同学吃过饭去洗手,毛衣被水溅到,水珠挂在高级的毛衣面料上却无法打湿毛衣。
HB同学得意地向H同学炫耀:看,我毛衣上的水。
H同学:这水咋了?
HB同学:打不湿毛衣啊。
H同学盯着水珠看了好几秒,嘴吧慢慢张成O型:这水这么神奇啊!

H同学的文章迟迟没有着落。
ZL同学:你赶紧找X老师帮忙催一下啊。
H同学:他面子有这么大吗?
ZL同学:够大!他脸大得很!
H同学想起X老师的那颗硕大的脑袋和那张硕大的脸。“脸大”简直是物理上和名气上的完美诠释。
H同学顿感无力:简直无法反驳……

CWF同学许久未现身搞科研。结果某天突然曝出消息:她刚生了个娃。
休养两天后,CWF同学在朋友圈里晒出娃的第一张照片。
H同学在照片下留言:“一个新的exe诞生了:Hello, world!”

2018年11月27日

越南友人和H同学一同到食堂吃晚饭,边吃边用英语艰难交流。
越南友人:我经常听见别人说起“NiMa”这个词,这是啥意思?
H同学一本正经地解释:哦,这个词的意思是“你的妈妈”。一般情况下,别人在说这个词的时候表示他很生气或者心情不好。
越南友人睁大眼睛认真地听,似懂非懂。
H同学:但说这个词是不太礼貌的。
越南友人:哦。
H同学:像我们这种礼貌的人一般只说“NiDaYe”。
越南友人:哦。

H同学新近学到了煮饺子的程序:水开翻起,浇冷水压下,重复三遍。
周末参加轰趴,煮饺子是主题之一,H同学的新技能正好能用上。饺子下锅后,H同学守在锅旁操作。
YJY同学跑到饺子锅前问:熟了没?
H同学:还没好。
YJY同学:什么时候好啊?
H同学:人生要有三起三落,煮饺子也是。
YJY同学:它们几起几落啦?
H同学回想了一下:……忘了。

晚九点,GYQ同学靠在单位门口,耳朵插着耳塞,脸上挂着微笑,一脸幸福地期待着。
H同学正好路过,和他打了声招呼。
H同学:在等老婆呐?
GYQ同学:不是。在等外卖。